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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我

真没劲

停电了。

这是个噩耗。

对于住在十二楼的他来讲。

他在一家报社工作,朝九晚五,过着一个成年男人却没有夜生活的日子,上一段固定性 生活都想不起是什么时候断了的。

隔壁的邻居每天都要到很晚回家,动静很大,吵得半夜好几次都睡不安稳。

很累,却又停电了。

他开始从应急通道往上走。

才走几阶台阶,他才回忆起来自己没带钥匙,但他还是往上走,没办法总会有办法的。

走到第二层,他想起自己会在门口的小地毯下放备用钥匙。

走到第三层,他有些累了,今天临时帮人代班,已经连续工作超过八小时了,对他来说太累了。

一个人走楼梯还是会很无聊,又没有太多力气快速爬楼,又不想看起来很空乏。

他开始想心思。

话说,隔壁那家伙到底是干嘛的?

应该不是什么正经职业,不然为什么对门的张阿姨每次看到她都龇牙咧嘴的捂嘴避开,像是有什么传染病一样。

会不会是卖肉的?

大概是吧。

公寓街对面有家很浑的迪厅,三 陪估计不会少,每天去那边喝酒的男人女人不胜其数,那个男人估计就是那工作的。

陪喝陪聊陪睡,一次八百,小费另算。

不贵,但也不算便宜。

他叫什么名字呢。

好像只知道对方姓崔。

每次都听到有人敲门问“阿崔?在吗?”

某次傍晚从外面聚餐回家,在街口碰到阿崔扶着墙吐,吐完就又开始抽烟。

他尽量使自己存在感降低,慢慢的离开这个街口,还没走多久,阿崔就叫住了他。

“喂,隔壁的,晚上好。”

听起来倒挺像骂人的。

他笑了笑就继续走,阿崔反而跟着他往公寓走。

烟味,酒味,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呕吐味。

他不禁有些反胃,手里还领着在饭桌上打包的菜,让他想直接扔掉。

“隔壁的,你做什么的。”

“我在报社工作。”

“哎哟,文化人。多大了?”

“二十出头。”

“那你还很年轻啊。”

“嗯。”

“平时喝酒吗?”

“很少。”

“有空来我工作的酒馆喝一杯,我请你。”

“那这些菜请你吃吧。”

之后经常碰面,每次碰面阿崔都让他去喝酒,他都随手给阿崔一点吃的,给面包给豆浆甚至一块口香糖。

阿崔越来越消瘦。

他也总长不出来肉。

他始终没有去阿崔工作那家迪厅喝酒,阿崔也不依不挠的继续邀请。

“麻烦让一让。”

住在二十楼的邻居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在了后面,他也走到了第六层,很费劲,真不懂那人怎么就有劲跑上去。

他想歇一歇。

阿崔总说他无精打采,看起来就有股书生气。

他心里倒是翻白眼。

有天晚上阿崔拎着三瓶红酒敲他屋门,他正好煮了一斤毛豆准备当晚饭。

阿崔说毛豆和红酒绝配。

他说我都觉得我这毛豆毁了你这昂贵的酒。

两个人才喝一瓶多就微醺了。

阿崔说今天的酒是包了他有段时间的阔太太送的。

他说因为想存钱给父母装阔每天只能买菜市场卖剩的毛豆吃。

阿崔说自己有原则,只睡女的,从不让女的睡。

他说他喜欢男人。

阿崔愣了,继续给他满上了酒。

后来他喝高了,吐的昏天黑地,阿崔把他丢在浴缸里盖上一张小棉被就走了。

十二楼的牌子就这么不知不觉间走到了眼前,门口并没有小地毯,那么钥匙大概是不在了。

敲了敲隔壁的门。

“阿崔?在吗?”

没有回应。

哦,他都搬走快一年了。

阿崔倒是个很好的人。

他跑到阿崔工作的酒吧喝酒,才发现阿崔是老板。

所谓的包养阿崔的阔太太,大概都是编来骗他的。

阿崔给他点了杯杰克玫瑰,

“我不喜欢这杯酒。”

“哦,那我再请你喝一杯渐入佳境。”

那晚他俩一个人试探,一个人揣测。

不亦乐乎。

他认为看错了眼,再看两眼,就看对了眼。

阿崔的想法他不得知。

他想玩玩总比什么都没有来的爽快。

阿崔自那以后就经常住在他家,后来也干脆搬了过去。

他过生日,阿崔请了个地下乐队到店里来给他唱了一晚上的歌。

第二天把柜台里的钱全部拿出来付光了。

阿崔对他很好。

他当然知道。

他请阿崔去看电影,午夜场,爱情片。

那天剧院人很少,少到他吃爆米花的声音充斥着整个影厅他都不用担心打扰到第三个人。

银幕上的男女上一秒钟还在你侬我侬,下一秒钟就因为各种原因而分开。

他觉得乏味,便想离开。

阿崔说看完吧,想知道主角最后会不会从归于好。

他叹口气说一定会,这些爱情片哪些又不是喜剧收尾呢。

那晚电影还是没看完。

阿崔和他最终也还是收场收的十分狼狈,并不好看。

争吵慢慢归于平静。

阿崔问他有没有认真过。

他想了想回答一直都挺认真。

他喜欢阿崔这个人,但也没想过要跟一个人过一辈子。







他姓权,快要三十岁,在一家报社做保安。

他很少说真话,但也从不说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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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n of the bitc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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